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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3伤逝)

ooc预警

译名原因勿怪

  

没有阿基里斯之后,希腊大军节节败退,特洛伊人在赫克托的带领下,越战越勇,以致希腊大军似乎退无可退,渐入绝境……

“帕特罗克洛斯!”阿基里斯站在自己的船头上,望着下方从战场上运回的尸体和伤员。其中一个有些熟悉,有点像是医者马卡昂,为了确认,只好叫人去打探一下。

“阿基里斯,你叫我吗?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的?”

“刚才有人把伤员运回来,其中一个看着有些像是医者马卡昂,隔得太远我没有看清,你帮我去看看,到底是不是他,还是我看错了。”阿基里斯说道。

“是。”帕特罗克洛斯领命而去,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厄运。

——

“他怎么忍心让这么多阿凯亚同胞死在赫克托手下。”

“他什么时候关心起阿凯亚人来了?还特地让你跑来一趟。”

“如果他不愿出战,你不妨穿上他的铠甲,也许特洛伊人会把你二人弄混。”

“想想你父亲对你说的,你虽然不如阿基里斯优秀,但你比他年长,要时刻规劝他的行为。”

“……”

帕特罗克洛斯奔跑在两个营帐之间的路上,两个营帐相隔甚远,他却不知疲倦地跑着,他在奈斯托尔的营帐里见到了重伤的马卡昂。奈斯托尔的语言句句刺痛了帕特罗克洛斯的心,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?可是他明白阿基里斯的愿望,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,明白“同胞”在阿基里斯眼里不值一提,而且他怎能让阿基里斯去送死呢。

他原是没有办法劝阿基里斯出战,但是奈斯托尔倒是给了一个很好的办法,如果自己穿上阿基里斯的铠甲,也许可以蒙混过关,吓退特洛伊人,毕竟战斗的间歇只需要一小会。

帕特罗克洛斯,想着这些事,心乱如麻,眼中流着泪水,跑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
“我亲爱的帕特罗克洛斯,”阿基里斯说话了,他看到自己的伴友如此伤心,不由得心中难过,“你怎么哭成这样,就像一个跟在母亲身后的小姑娘。发生什么事了,是你得到了什么来自弗提亚的消息而我不知道?可据我所知,佩琉斯和墨诺提俄斯都还健在,如果他们不在了,我们确实会伤心流泪。

“还是你看见阿凯亚人的遭遇,心有不忍?说出来吧,有什么伤心事,让你我都知道。”

“不,生你的父母不是海洋女神赛提斯与英雄佩琉斯,而是冰冷的海水和无情的暗礁。你看到阿凯亚人遭受如此的屠杀,竟然不感到心痛,你的心一定是最坚硬的岩石做成的。”

“帕特罗克洛斯,你在说什么,”阿基里斯非常愤怒,难不成他的战友真的觉得阿凯亚人的性命更重要吗,超过自己的,“就让那些爱夺别人战利品的家伙去打吧,他们得到了战利品,就在战线上奋战,不是我!”

帕特罗克洛斯正欲在说什么,突然,天边火起,原来是赫克托已经打到了战船旁边,试图断绝希腊人的回乡之路。

“让我穿你的铠甲出战吧,或许他们会把你我混淆。”再多说已经无益,帕特罗克洛斯明白,阿基里斯不会真的让赫克托彻底打败希腊人,像他说的那样“打到密尔弥冬人的战船前“才会出战。

“去吧,不要让赫克托烧毁战船,断了希腊人的后路!”阿基里斯嘱咐道,“但是你一定要记住,把特洛伊人打回城墙就回来,不要多想其他。”

帕特罗克洛斯披挂整齐,召齐军队,出了营帐。阿基里斯这是还不知道,正是自己这句话,断了自己伴友的后路;他更不知道,这就是他们永久的诀别。

他拿出了酒杯,向宙斯祭奠,希望让帕特罗克洛斯将特洛伊人赶回;并且他自己也平安回来。宙斯在天上看着,答应了他的第一个要求,却没有答应第二个。

  

  黄昏已至,赫利俄斯不情不愿地落下,阿基里斯坐在自己的船尾,静静的思考着:“怎么我又看见阿凯亚人在往回逃窜?难不成我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?向母亲预言的那样‘最优秀的密尔弥冬人会在我之前去到哈迪斯的怀抱’?可是我已经嘱咐过他,不要攻打特洛伊城,而是赶走特洛伊人就回来呀?”

就在这时,安提洛科斯出现在了营帐之前,眼中含着泪水,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;“阿基里斯,我必须向你报告一个可怕的消息:他们杀死了帕特罗克洛斯……”

他停顿了一下,阿基里斯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来得及说,只是绝望地看着他,似乎在确认这个消息。

“赫克托杀死了他,剥下了他的铠甲。”

阿基里斯卧在沙地上,心中像灼烧一般。心里一阵阵的刺痛,几乎令他窒息,眼泪奔涌而出;他抓着地上的沙粒,香气扑鼻的袍褂被泥土所污染,金色的卷发也沾上了黑色的土壤。他举目环视着周围的人,他们都已模糊:没有颜色、没有声音。此时此刻,只有泪水流出他的眼眶,心中的痛苦却没有减轻一分。他只能任由心上一分一分加深的伤痕,一滴滴流出的眼泪没有任何作用。

他感受着这种疼痛,和身上的不一样,是摸不到的,却时刻能感觉到它真实存在。阿基里斯在地上痛哭着,既是哭他的伴友,他命运多舛的爱人,也是在哭他自己。

把帕特罗克洛斯带上战场时,阿基里斯答应过他的父亲墨诺提俄斯: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,还会带上无数的战利品一道回乡,回到肥沃的弗提亚。但现在,这一切都无从说起。自己还可能活着回去吗?怎么可能。帕特罗克洛斯都死了,他还回去做什么。

他本来是有选择的:去,还是不去;来到了这里,因为布鲁塞伊斯这件事,他又有了一个选择:走,还是不走。而现在,他还能做什么,什么也没有了,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,能面对的,只有死亡。

安提洛科斯牢牢攥着他的两个手腕,似乎是怕他过于悲痛,引刀自杀。怎么会呢,事情还没有做完,还没有复仇,怎么会死呢。

阿基里斯走出营帐,看着血红的晚霞,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起。不,心已经没有了,有的只是复仇这个念头。还管什么宙斯的预言呢?赫克托必须得死。

他知道,现在复仇是他唯一的任务,也是他最后的任务。

他看着那些和他一道嚎啕大哭,阿谀活人的士兵、侍女们,心中感到不屑,转身而去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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